漫长的等待
时间总是在我们淬不及防的时候偷偷溜走,似乎没有任何的告别仪式,只是简简单单,又甚至以很快速的方式离开。
十三岁以前,我不懂得什么叫生离死别,那时喜欢在白色的葬礼上与小伙伴们一起打闹,吃着各种各样的点心或是饭菜。后来奶奶的去世让我沉浸在悲伤里,然而那时还有爷爷在身边,久而久之,该来的一切都会来,不分时间,地点,很随意地将拥有的收回。十七岁那年爷爷也离开了,那一天我在学校,所有的亲人都瞒着我,那天整个人的心很乱,若不是打电话,我或许会被骗下去,爷爷的离开让我整个人很奔溃。不知道为什么,从那之后我似乎像变了一个人,不喜欢说太多的话。以前不管是谁,只要我喜欢都会聊很久,可是现在,除了在朋友面前闹腾之外,陌生人面前我却很平静。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迁就自己的小脾气,小任性,但真正在乎你的人就不会计较太多,在他们眼里,不管你再怎么坚强,你始终是个女孩,撑得太久会很累的……
九月末的每一天过的都很糟心,学校忙碌的各种事有舍友和同学帮忙完成,医院这边带着母亲做各项检查。有时病人会为了做一个检查,空腹撑十多个小时,消瘦的容颜,干裂的嘴唇,毫无神采可言的眼睛,虚弱的双腿撑着整个身躯慢慢地移动……然而,这一切都是为了减缓疼痛。
刚听到母亲要动手术时,我整个人傻傻地靠着墙坐在了地上,那一刻我听不到哥哥在说啥,对于手术我心里有着无法抹去的阴影。
母亲进手术室是早上十点,本来以为也就两三个小时,我们焦急的在患者通道的楼道里等候,认真的听着喊患者家属的名字……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,来来进进却始终等不到母亲的名字,焦虑感油然而生,那时候每分每秒都很煎熬,坐在楼道的地板上,紧紧地盯着患者通道的那扇门,一次次的失落唤起的又是漫长的等待,直到下午两点医生喊我们进去看从母亲身体里割掉的肉,那时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,再想应该再有半个多小时就该出来了吧!等啊等,等到四点时母亲被医生推了出来,送进了重症监护室,我只能远远地望着浑身插满管子以及绷带的母亲。哥哥熬了一天,晚上我看着母亲,病房里有些护士只允许留一个家属,有些则不管。就这样,小可一直和我陪着母亲,看着母亲嘴里插着呼吸机,整个人还未完全清醒,那些化痰的仪器在嗓子里来回搅动,母亲很疼很难受,却只能忍耐着……
手术的当天晚上,整个人会发烧,当我慌乱的不知所措时,小可立马打了热水,我们连续擦了一个多小时,再加上冰袋的作用,母亲的高烧渐渐退了下去。当我特别困时,小可让我靠着他睡,就那么眯一会都感觉很舒服。换来换去,我们轮流照看,我困的时候,小可会让我睡,他非常的细心,比我会照顾病人。等他困了会趴在病床边睡着,说实话挺欣慰的,毕竟我们在一起才一个多月,在我很无助的时候他突然出现了。只是因为我那天说一个人在照顾我母亲,父亲家里走不开,哥哥上班的医院还有事,只能在手术前赶回来。他跟领导请了假,从北京赶了过来,陪着我一起照顾母亲。
至于学校里的各种事,很感谢为我跑前跑后办理各种事的老大,以及不用考虑就会帮助我的豆豆,还有以其他方式帮助我的朋友,同学,每一句问候都很暖心,遇见你们我很幸运。以前我总是相信用了心的都会是很好的朋友,可后来会慢慢懂,真正的朋友是在你遇到困难的时候,毫不思索的去帮助你,他们不求回报,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给你鼓励与安慰,在此,我特别的感谢你们!今晚,金城的夜景甚是好看,母亲的手术非常的顺利,恢复的挺不错的,连医生都感到惊讶。这一刻,望着窗外的景,丝毫没有困意。下午听到护士让从重症监护室搬到普通病房时,整个人都很精神,那里面的病人,大都是恶性肿瘤,不能吃不能喝,看着都挺难受的。有些在楼道里转的病人,看着别人吃的时候会立马离开,也许我们永远都不会懂被病痛折磨的人。或许我们会认为,一个小小的感冒不足以引起人们的注意,然而往往是这样微不足道的事,随着时间慢慢积累,直到某一瞬间爆发。请照顾好自己,这样才有余力去照顾在乎的人。
甩掉九月的霉运,愿十月将残缺的印迹铺平,将停留的时光慢慢弥补,愿每个人都远离病痛,愿母亲早日康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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