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 雪 初 恋

初  雪  初  恋

  文 /七里契（四川） 

近日听得各地的朋友告诉我，她们那里迎来了初雪。雪白如云，堆积在地上，踩上去能听见细微的咯吱声，甚是欣喜。我说：“对啊，有初雪的时光，甚是让人欣喜。”

那年正遇毕业季，随着初雪的到来，同学们都将不舍离别的心绪发泄在雪地里，我——亦然！擦擦眼角溢出的泪珠，我红着眼睛揉了一团雪球，重重地向十二扔过去。他蹲在那里不知做什么很是认真，后背被雪球砸中向前踉跄了一小步。回头看我。我向他笑了笑，说：“十二，我有话和你说。”

其实我也不知道有什么话要说，只是觉得，我一定要再和他说说话，哪怕几句不走心的寒暄也好。十二走过来看着我，没有任何预兆和防备的，将我一把抱在怀里。他穿的羽绒服很是冰凉，加之有雪落在他肩上，冷得我直哆嗦。或许是哆嗦得过于用力，他紧了紧抱我的力道说：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憋了这么久，我也想告诉你与你同样的话。”起初我并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，直到他明明白白地告诉我，我才知道，我两年的单向暗恋，终于变成了双箭头。

毕业晚会上，他偷偷和我的同桌换了座位，有人起哄我们，我抵着头和他对视笑起来，他说：“你笑起来很好看。”我被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扰得方寸大乱，红着耳朵坐直起来。我说：“十二你别闹了，王老师就坐我们对面呢。”

不知是否大家的初恋都是如此，暗恋时候的我们肆意妄为，可互通心意过后，竟变得如此小心翼翼，不小心撞上彼此的眼神都显得格外紧张。但也许正是那时候的我们还不懂爱情，因此在这份感情中小心探索，耐心等待，才会使它变得这么独树一帜。

后来，十二也曾跋山涉水来到我的城市，我们瞒着父母偷偷约会，一起去图书馆追他爱看的漫画，一起去看电影，一起在路边小摊上坐着闲谈，直到再次分别。他问我为什么叫他十二，是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一个拾吗？我很初的回答是，因为“朋友”有十二画。后来我又说，因为“恋人”有十二画。

后来十二拿着这句话在班里“四处宣扬”，说我是他的，仅他所有，仅他可拥。

这是后来暑假他带来的朋友们告诉我的日常，那时候的我们还会羞涩牵手，他喝了些酒偶尔抱着我感叹时光如此之慢。那时候的一切都很慢。漫长的拥抱让人面红耳赤。对男女之情如此懵懂的我们羞涩放开对方。他给了我一个箱子，那是我们之间*一次过纪念日。虽然并不浪漫！我幻想了一堆浪漫的礼物，打开却是满满一箱零食，还是那种超市散称的小包袋吃食。心里有些失落，他却告诉我“你吃胖了就没人打你的主意了，往后我看不到你的日子也有些慰籍。”从那时候开始，我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：阿契，你一定要变得很优秀，一定要对得起十二的这份喜欢。

至此，便开始过上了我为期二年的忙碌生活。为何忙碌？自然是除了学业外各项训练，有兴趣班（毛笔、绘画、钢琴…），有义工活动，有健身房里的各项课程……我成功的将自己变得更好。虽历尽艰辛，但从未彷徨。

为此，每当忆起过往种种，仍会对爱情心生感激，它曾善待我。如同初雪一般，轻轻地来，悄悄地走，途中温柔待我，也曾差点相携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