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韵
水,预示着生命。生命和水是连体的。因水而生命变得鲜活,由水而生命之存在。很多科学家都志于外空间寻找生命,而着手点就是探寻水源的存在,以水为源来解荅生命的存在。水是生命之根。
人总是依水而居,至今尚存有不少的水乡小镇,成为众人追寻朴实原生态的生命之环境,这些依水而建的镇,不但保障了生命的存续,而且为使生命变得鲜活提供了交通、交流的条件,使人们有了一个展示生命力和想象力的舞台,使人的智慧在水的启迪下成就了水乡泽国的生命历史,朔就了特色的水文化。
水无常势,水无常态,水无常形。这就是造物主赐予人们的畅想空间,为文人雅士提供了舞文弄笔的空间,为留取自然演化的历史空间,而得慕名的九水之治,成就了历代君皇之盛名。
水是至诚至善的,无论是面对小溪、江河、池塘、湖泊、大海,都显出了诚致、善待的本性,绝不会因小溪的渺小而鄙视,也不会因池塘的清秀而眷顾……都会诚至而来,善以相待,给予了小溪、江河、池塘、湖泊、大海生命活象,赋于力量,演绎出各自的万千气象,使得小溪变得跳跃灵动的美,江河奔腾不息的力量,池塘月色映霞的风情,湖泊帆影雾荧的梦幻,大海洁渺无艮的博大,而水只是所任规置摆布,无尽的奔波中付出了一生的辛劳、智慧、无私。
水无常形,是水的本性。滴滴汇成的水是无形的,它可以停留在山坡农田,可以蕴藏在地下深谷,可以在小溪中潺潺的缓淌,可以在池塘湖泊中憩息,可以在江河中奔波,可以在大海中回流互畅,都表现出了太多的柔韧性,表现出各种灵动的形态,离水之毌水滴都是无常形的,因为无常形,生出了许多想像的空间,为生灵崇拜,为万物所祈祷。
水无常势,是水的本性。水从来不为自身的容颜、自已的归宿着想。总是以配角的地位置于旷野大地上,依势于大地的欲望、要求,造就了大川名湖,养育了生灵万物,有的只是付出。
水无常态,是水的本性。水既是水,可以为冰,可以为雨,可以为雾,当也可为云……水的多变性,保持了水的永恒,可以面对各种环境的洗沥,可以经受各种艰辛的考验,去面对日月的风尘洗礼,有着不可改变的生命力。
水从不求名利。假如水远离了西湖,难能谓之天堂;假如水走下天池,难能谓之圣池;假如水离开了黄河,难能谓之母亲河;假如水弃东海而去,难能为人们长寿期盼……水成就了别人,却冷落了自己。
水是有性格的,但这不足影响水的本性。水温柔又暴戾。一般水是柔软的,能够随形依势趋态,面对生灵无尽的需求而无私无想的流淌在大地,然而面对偃塞无序、欲求无度的时候,会变得暴啸着释放丁点的个性,于一切生命都不顾。
水无形又有形。水的形状千姿百态,但谁都无法说清水的情状,无法描给出水的景象。水应该是无形的,它无私地献身于大千世界,而不为自己留一点影子。水又是有形的,水会赋于美的景色而独存自我的身姿。水会因生灵的索求变得细小如溪、瀚大如海、奔腾如河、平静如湖……
水渺小又浩瀚。当一粒昆仑水珠跌落的时候,虽然很渺小,但注定会变成浩大的东海。
水直抒又逶婉。没有外物的欲求,水决不打一个弯,而在欲念面前,水有太多的同情和怜悯,变得逶婉无序。水清澈又混蚀。水的清澈用于阅读、洗涤这个世界,水的混蚀是对这个世界的回答。
水怡静又欢腾。水经常是处惊不变、处惊不抒、处惊不言、处惊不求,静观那繁杂的浊声,阅看那百态丑行。水又会随风而起、随意而生、随心而行,为一个鲜活的生命欢腾地舞动在大地上。
水是圣物,当然有着圣意、圣行,只是谁都难于真切体悟到水的本性,也很难舒展水的衷肠。
时常忆起三十年前沟渠水的清澈,成为一种美好夸耀的追忆,今天想来是对水的无知,也是阅历的浅薄。当我临亲四川阿坝州九寨沟的时候,那种浸入眼睑后颠覆过去所有认知的灵动,却不能成为*美好的记忆,那谧静艳丽的水,被雅鲁藏布江那近似天练的奔流又再次颠覆,因有了力量的体现,却不失有一番谧静的谷弯,那鬼爷神工的河道,就是靠水的神奇力量朔就的,那一处洁白的沙丘天谟又显出全部柔软的性情,那水清澈、畅漾、奔腾,却总有舒缓的时刻,留给我是一种神圣的记忆,为那山、为那谷、终是为那水,假如失去了水,峡谷就失去了神韵。
融入水的世界的机会多了,也略认得点水性,那雪域那木措的水,那天山圣池的水,那潺潺不息萌动的湿地源头之水,更是见过五大湖尼亚加拉,看到科罗拉多,去过夏咸夷、大堡礁,从蔚兰的天空瞰视太平洋的湛蓝……何不显出水的柔软、力量、处下的性格,而处下谦逊,给人太多的启迪,给这个世界太多的眷顾,使这个世界变得有生机,变得灵秀,有了天、地、万物的粘合,那是水的媒介,水的奉献。
水的生命是不息的,它蛰藏在地下,融合于植物,直至浮悬于天空。水的性格是亘古不变的,它造就了万物,也对万物以洗礼。
当把一杯水当作圣物、琼浆的时候,当把一泉清流付之随意流淌的时候,爱水、惜水、敬水,视水为俗物的心情,更是说出了人生的悲哀和清纯,说出了对生命的尊重,对生命的轻视。假如当生命对于水无限依靠的时候,那么水都会无私地施与,那是对于生命的理解和尊重。
曾经为水而战,为水而生的大禹不知对水的理解会有怎样的圣训,但我想水是通人性的,水性也是人性的表现,人当然离不开水,而水离开了人们的许说,同样还是水,还是那柔软、力量、处下的水,这种坚守该是圣训了。
随水而居的先人,留恋着水的甘甜,追遂着水的真切,赋予水新的灵魂的初衷没有因迁徙而变。
你去西湖亲水而居,你去天池拂水而游,你去江河中掬水而饮,这水依然是随性、随遇、随缘,表露出水的天真,舒展着水的音韵、舞韵、姿韵。
水韵,要用心去体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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