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至今没见过有“法力”白蛇
文/郭庆(内蒙古)
记得很小的时候,村里的孩子是上不起幼儿园的。每当大人们到生产队里上工去了,我和弟弟妹妹便与别人家的孩子聚在一起,玩些捉迷藏的游戏。
院子里的空闲处,总会被大人侍弄成菜畦,再有余者,也要种上几行糯玉米,目的很显然,不是为了田园情趣,而是以补缺食之需。于是,这里便成了我们的乐园。几双稚嫩的小手,拨开草隙,捕获些小青蛙、螳螂般的小物,放进一个玻璃瓶子里,再灌满水,看其究竟怎么样。这样长了,总会遇到意外,记得就有那么一次,我们遇见了后来才知道叫蛇的东西,惊奇、诧异之余,不乏恐惧,也有被吓哭了的。
类似的遭遇,多是不会向大人们讲的,但有时也会出了“奸细”,很终还是被他们知晓了。每每这时,我总是不去看父亲那张严厉的脸的,母亲则是先是由大到小挨个训斥一顿,但很后总是番温柔的口吻,劝我们以后玩的时候要多加小心,说蛇是会主动咬人的,并且有的有毒,对于母亲的话,我们从此牢记于心。
有了这样的经历,便有了对蛇的好奇。每到纠缠爷爷奶奶的时候,我总会提及,问蛇到底是不是虫子的同类?爷爷一般是不屑一顾的,奶奶却是诚恳中透着神秘,只记得几句主要的,说蛇是有灵性的,多为杂色,要是遇见单色的,就更需小心了,切莫动它。还说有一种浑身全白的,叫白蛇,是有法力的。对此,我们都深信不疑。
等到了读书的年龄,因为家里穷,有的孩子是上不起学的,我们姊妹算是幸运。开学的*一天,记得是母亲亲自送的,可仍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,没有一丁点新奇。与此同时,对于蛇的记忆,也随着时间的推移,仿佛如同给忘却了。直到有一学期发了新书,有一本叫动物学的,打开书面来,在爬行类的章节里归属着一科叫蛇的,细细读来,才知道关于它的详细:蛇、爬行类、冷血、卵生,是要蜕皮加冬眠的,视力差,嗅觉发达,有的有毒性,富有攻击性,种类繁多,分布广泛。
我终于恍然一悟,原来蛇也是万物的一种。虽然一切得以澄清,可还是心有余悸,这便使得自己每逢假日,在帮大人上山做事的同时,就会格外留意,如果遇到了则全然不顾会被其咬伤,一定要观察个仔细。也许是北方的原因,所见的大多杂色,且身形短小,偶尔见到几条全黑、全绿的,也并未觉得有什么特别。至于那种全白的,依然未曾得见,我开始对奶奶说的有所怀疑。
直到后来,在一本语文书中,读到了鲁迅先生的“论雷峰塔的倒掉”,才知道他也是关注过蛇的,文中有句话我至今深刻。他说:“听说杭州的雷峰塔倒了,只是听说,未曾亲见。”由此我想,他也相信塔下压着的是“白蛇”,也许,是出于对其境遇的关心,才有此一文。
如今,我已是父亲当年一般苍老的人了。虽然一直留意,可那全白的却仍未亲见,想起长辈的话也不全对,譬如:会法力的“白蛇”,世间根本就没有!
总编:张同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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