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,迷离朦胧的烟雨模糊了我的视线,看烟雨中的楼林似酒醉的汉子在踩着《酒醉的三郎》舞步,摇摆不宁,更加慌乱了我的心绪。
暮色渐浓,远处梦幻般地时隐时现的南山脊梁,极像一条鄱阳湖上的乌蓬小船浮游在城市的楼林之上,山上的灵运塔,象一桅帆杆孤独地立于苍茫之中,身形是那么的寂寥与无助。
我不知道今天的思绪究为何故?眼前老是浮现出她的身形。她的身影亦如眼前这梦幻般的景物般时远时近,时而清晰时而模糊,叫人捉摸不定。又如眼前这窗外的缠绵秋雨,既让人纠结,又叫人感受到丝丝沁心的寒意。
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,我对你的感觉是忽远又忽近,对你思念也不知是浅还是深。如今,沉缅在这冷冷的秋风细雨面前,如涛的情怀下,心思竟被撕碎得如缕缕银丝般的秋雨,纠着缠绵。
还记得吗?苍夷岭的源头上看雨后晚晴,日辉霞艳。翁郁葱翠的松竹是你我今生不变的约定;雷公凹的泥潭中,留下了你我深深的足痕,印痕上写意着曾经爱的誓言;冲浪矶的石头上,我们曾并肩风雨,听鄱阳湖的涛声虽如潮劲,却哪里能吓阻我们坚定前行的步履……
可是,有一天,你突然转身离我而去,让我惶惑令我心忧。不知道我错在了哪里?
是我的柔情不够蜜?
是我的文字不够好?
是我的行摄不够精?
是我的情怀不够深?
是我的……
于是,我常常躲在一个人的世界里,不断地检讨自己,叩问自己。
“我的来生里是不是还有你,其实我也不知道会不会还是我自己。我问天我问地,我问山我问水,就是不能去问你,也不能去问我自己……”街道上的霓虹开始亮起来了,飘浮的烟云雨雾中不时闪烁出斑斓的色泽,让人目醉神迷。无忧无虑的喇叭在肆意地高声唱着,唱的是当地一位词作者明然写的那首《我的来生里是不是还有你》的歌声,也不知是哪位现代派歌手在演唱,歌声竟然被他演绎得是如此的凄婉与苍凉。
就这样,看着夜色慢慢浸透下来,心怜那如丝的细雨愁成了雾,感动着霓虹的光影闪耀,毫不吝啬地付出;脑海里回荡着那苍凉而空远的歌声,一丝丝地咀嚼着、回味着,我忘记了下楼,忘记了下班,我忘记了我自己……
临近二十二点,手机激烈地响了起来。电话是儿子打来的,他告诉我饭菜煲在电热锅里,夜深了,老爸,赶快回家。我无言地收拾起东西,于黑暗中与秋雨缠绵交织在了一起。我欲将成茧的心事剥开,一丝一缕全交给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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